星星只眨眼不說話

　　
　　
　　
　　我想，也許等到國中小老師要不要納稅確實定案，並實施後，
　　我才會有機會再回國小校園重新執教吧。
　　
　　（而等到那時，教師工作對我或許只是一個我覺得我應該要要回的
　　　被惡意剝奪的身分，而當初對工作的熱情也許已經不再。）
　　
　　
　　現今與以往教師的工作量真的已經差蠻多了。
　　
　　以往，光是國語習作的批改量就是現在現在教師的至少兩倍以上。
　　（以我現在有機會去代課的學校為比較基準。）

　　
　　當然，這當中有一些特殊規定，和一些密而不宣的特別做法。
　　必須說的是：就是因為以往的做法是不恰當的，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而你如果要用正確的做法去做時，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那種工作量會變成嚇死人的可怕。
　　
　　正確與不正確，教師中心和學童中心的利益考慮，會形成很多可以行政裁量的地帶，
　　也因此，國小校園中和任何其他單位一樣，也難免會有些風風雨雨。
　　
　　
　　教學，講教學獨立；行政上，還是有很多所謂『行政倫理』要學習，
　　而這些，像很多企業界老闆說的：
　　人家不會特別教你，是必須偷學的。
　　
　　
　　
　　
　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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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記得我剛教書時是不愛吃學校午餐的，
　　跟午餐好不好吃無關。
　　
　　一來、我不吃早餐，，而在十點那堂下課吃點心補充體力，造成中午吃不下。
　　
　　二來、我那時吃飯比較慢。
　　　　　我常常很受不了我的寶貝學生，我才扒了兩口飯，
　　　　　就有那種白目的傢伙提著餐桶來問我，還要不要菜？要不要倒廚餘？
　　　　　他們要抬餐桶去廚房了。
　　
　　　　　（這是輪到抬餐桶的小朋友。
　　　　　　按以往的慣例，他們只要把餐桶抬回廚房就『自由』了。）
　　
　　
　　為了改變這個現象，我照例必須使用我的『一票吼決權』，訂了很多的規定，
　　包括：如果我還在吃飯，哪個不長眼的膽敢來問我：『還要不要菜？要不要倒廚餘？』這種問題，
　　我如果沒有找其他事修理你，回家作業有的你寫的！
　　
　　
　　那真是個令人懷念的年代，跟小朋友的互動，可以這像胡搞瞎搞，
　　老師的命令，穩如泰山，沒有人敢質疑；
　　而我，也『暴虐』地理直氣壯！

　　
　　
　　也許她們長大以後，會覺得那個老師怎麼那麼囉嗦討厭，
　　兩管總督───管東管西。

　　
　　
　　不吃午餐的問題，在辦午餐的老師眼裡，想法可就跟我們不一樣了。

　　他第一個直覺想法是：午餐辦得不好吃。

　　
　　我當然費了很大的勁去解釋，後來，我發現乖乖吃午餐是最好的解決之道。

　　
　　
　　我其實跟所有當時的大學生一樣，有一堆因為升學壓力解除後，
　　對學習的不滿，引發地很多爛毛病。　　
　　而在教書當了老師之後，我發現我因為有學生這面鏡子，
　　得以去反省自己的盲點。

　　
　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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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朋友很好動，妳只要對他（她）正在做的事不置可否，
　　除非他累了，否則靠他自己很難有終止動作。

　　
　　
　　在教師位置上我，也常常感到迷惑。

　　
　　即使是所謂的『普世價值』，也常常會有改變的的時候，
　　我不敢確定，除了教科書的照本宣科，我能給她們甚麼。

　　
　　
　　管她們嗎？我只想確認上課跟下課的分界點。

　　
　　
　　上課，你就是給我乖乖地進教室，
　　 湯姆．沙耶的故事，別想在我的課堂裡上演───演那個角色，我算是你的祖師爺！

　　
　　
　　下課，我給你最大的自由，絕不去干擾你。

　　
　　　
　　但是小朋友不大懂『最大的自由』是甚麼意思？
　　我的解釋是：『只要你下課時沒有做像「殺人放火」這麼嚴重的大事，我就不會管你！』

　　
　　結果沒想到這個解釋，很快就有小朋友當護身符一樣的在自保中跟其他人宣示，
　　意思是：他正在進行中的那個行為與『殺人放火』完全無關，
　　他最『敬畏』的老師不會管他，所以其他的『閒雜人等』，當然更沒權利管他！

　　自然這句話很快傳到校長、主任耳裡。
　　
　　而這樣的解釋是不可以的。

　　
　　
　　天曉得我曾經做對了甚麼？或做錯了甚麼？
　　　
　　也許像簡媜某一本書的書名『陪他一段』；
　　在人生的路上，我和當時的學生們在人生的路上，只是互相陪了彼此一段。

　　
　　
　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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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還記得那天，我仍然跟往常一樣，在小朋友盛好飯後，大家說完開動詞，
　　就開始吃飯這個工程。

　　
　　（那時我還在矯正牙齒，為我的一個大手術做術前工作，
　　　吃飯對我又是另一個可怕的事，因為吃完一定要潔牙工作。
　　　而那時，矯正器、吃東西後潔牙……很多觀念在那些地方並不普及，
　　　即使是跟曾經引發爭論的『霹靂火』，燒過也是久久久久之後的事。）
　　
　　
　　前後不到十分鐘……（未完）